星期四, 5月 28, 2009

沒有意義


照片: 2007年六月,老大三歲。

下午載老大放學,按照往例,等紅綠燈時,我們會閒聊。
老大:「今天老師有放音樂片給我們跳舞,地上還有很多蒸氣(乾冰)。」
媽媽:「是哦,跳舞很開心厚。」
老大:「可是我沒有跳。」
媽媽:「是哦,為什麼咧?」
老大:「因為我覺得沒有意義。」
(心中os:嗯~他老爸的調調!)
(心中os:不能笑他,還是說一下好了)

媽媽:「也許,能和好朋友一起快樂的跳著舞,就是它的意義囉~」

星期二, 5月 26, 2009

胡思亂想


照片: 2008年八月,老大在家裡牆上作畫。

終於稍涼的夏夜,喝了濃茶睡不著,開始胡思亂想...

寂寞的時候想要熱鬧,
人多的時候渴望獨處。

忙碌的時候希望悠閒過日子,
遊手好閒時就老想著何時該開始發奮圖強。

呼~

「教育」和「自由」

二OO二年的電影「長路將盡」,女主角的一段演講辭:

教育不能讓人快樂,自由也不能。

光是有自由並不會快樂,就算真的很自由。

光是有教育也不會快樂。

但教育是一種方法,讓我們領悟到快樂的真諦。

教育能打開我們的心靈,告訴我們哪裡能找到樂趣,說服我們只有一種自由才重要,那就是心靈的自由。


片子沒看完,只這幾句話被我用記事本記了下來,剛整理檔案時看到。雖然不是這部片子主訴的「愛與疾病、青春與衰老」,我卻特別有感覺。

記錄下來,「教育」和「自由」,答案在自己。

星期五, 5月 22, 2009

【轉貼】孩子,請你搬走

孩子,今天你又裝作若無其事地,暗示媽媽,說市中區的房價,又在飆升,如果再不行動,或許以後你和女友,連一間棲息的小屋都沒有。

我淡淡地看你一眼,終於沒有像你希望的那樣,說出「媽媽給你們買」的話來。

而你,也在這樣尷尬的沉默裡,即刻氣嘟嘟地放下碗筷,摔門出去。

我從窗戶裡看著你遠去的背影,瘦削,懶散,有些玩世和任性,你還是賴在父母懷裡,始終不肯獨立。

可是,親愛的孩子,你已經25歲,一份穩定的工作,一個需要呵護的女友,兩個日益老去的父母,難道這些,還不足以讓你成熟,承擔一個成人該擔負的責任?

從很小的時候,你就習慣有事來找媽媽。

5歲的時候,你要媽媽幫你整理扔得到處都是的玩具;

10歲的時候,看見同學腳上氣派的皮鞋,就哭鬧著讓我也去買來;

15歲的時候,你寫情書給班裡的女孩子,說,我媽媽認識很多的人,誰要是欺負你,儘管告訴我,

20歲的時候,你讀大學,每次打電話來都是抱怨,說食堂的飯菜如此糟糕,為什麼不給我多寄些營養品?

今年25歲的你,在一次與同學閒聊裡,很驕傲地說,我爸媽早已給我備好了買房的錢,我即便是不怎麼奮鬥,也一樣可以過得很好。每一次我都寬容地笑笑,就淡忘掉了。

我習慣了聽你的吩咐,只以為,對你的每一滴好,你自會記得,且在將來我們老去,你已壯年的時候,可以得到你的細心照料。

可是而今,你日日回家蹭飯,又時常將女友帶回家來久住,讓依然工作的我,還要為你們的一日三餐奔波勞累。

這樣的景況,終於讓我連一絲的微笑,都無法擠出。

我發現,這樣苦掉自己,全力為你的方式,只是使你心底的自私和懶惰,愈是潛滋暗長,無沿無邊。

我終於承認,25年來對你無節制的寵愛,是一個多麼大的錯誤。

有一次開玩笑,我說媽媽或許活不到你娶妻生子呢,你一下子便急,說,那怎麼行,將來誰給我們洗衣做飯,誰給我們照料孩子?

當時的我,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憂傷。

原來當我們老掉,依然還要為你繼續操勞,直到生命的終點。

我們不是養育了一隻日漸豐滿有力的雄鷹,而是一個寄居的蟲子,它要將滋養了它的鮮嫩的骨頭,一直啃到乾枯腐朽,再無營養。

親愛的孩子,我不得不殘忍地告訴你,你的上半生,與我息息相關,而你以後的道路,我將不再過問。

媽媽已經將兼職的工作辭掉,我不能為了你的幸福,而將自己退休後的悠閒時光,交給繼續為你掙錢買房的苦痛中。

也請你,從父母的身邊搬走,用自己的薪水租房去住。

孩子,媽媽抱歉,不該這樣愛你。

而你,也應對那些將父母啃到疲憊的往昔感到愧疚。

且讓我們,彼此原諒,彼此放手。

來源: 新《大眾文摘》

星期二, 5月 12, 2009

半調子的人生


照片: 2009年五月,屏東車城海生館,弟弟二歲。

自認是個半調子。

愛畫畫,沒下過功夫磨基本畫功,只在小學時,二姐剩的最後那幾堂畫圖課不想上,老媽怕浪費,叫我去收尾。

愛打球,沒接受過正規的基本訓練,只憑著自己的想像和體力,努力打,用力打,一直打,拚命打。

愛小孩,從沒真正等過他們一下,只無意識一直催趕著:快點、快點、快一點。

愛看書,不認真讀有用的教科書,只愛海濶天空的亂點書譜,看著尢口中沒用的雜書。

愛唱歌,卻不會用丹田或什麼共嗚點發聲,只知道直著嗓子,用力、努力的唱著,直到燒聲。

愛寫字,寫不出有貢獻的文章,只悶著頭寫著:我覺得...我覺得...我覺得...

愛吃,卻分辨不出什麼才是好料,只吃著自己想吃的東西。

愛學英文,不愛背文法,只喜歡反覆的聽著外國人講黏成一團的英文,一直聽、一直聽,聽懂為止。

這樣的態度,沒有投入就沒有得失,一輩子溫溫的過。
這樣的人生,高不成低不就,拿不到博士也不會當乞丐。
哇哩咧~那乀變啊ㄋ~這樣的人,未免也過得太自我了吧!

染血的迷彩服


照片:2009年五月,屏東東港東隆宮,哥哥四歲十個月。

老二的小腿被蚊子連叮了幾個包,抓癢抓到冒出圓滾滾的血滴,才大叫「媽媽」。看著這一片紅,想到件往事...

小時候,嚮往紀律、規律和自律的軍人生活,還曾認真的跟老爸討論過軍校的可能性。但現實條件,太矮又近視,第一關就不及格。在以前那個年代,女生,能沾上一丁兒軍味的,我只有想到戰鬥營啦。就這樣,在一個夏蟬鬧哄哄的高中暑假,我報名了烏山頭水庫的山訓戰鬥營,一個人來到遍地鳳凰花開的台南。

印象中有一群吱吱喳喳的女生,來自四面八方,興奮和期待的心情,十分明顯。換上迷彩服後,更顯蓄勢待發,早就準備好啦~我記得第一天的課程是行軍。到了傍晚發現,哇哩~慘哉,小姨媽今天來我家。當天晚上,不敢躺者睡,怕血淹帳篷,只背靠著睡袋,坐著睡。還特別挑了個靠近帳篷口的位置,抬頭就可以看到天上的弦月。整個晚上,昏昏沈沈,耳邊不同頻率的打呼聲沒停過。天剛微亮,馬上檢查,厚~乀害,真的血染迷彩褲了啦!紅通通的一片很搶眼,藏都藏不住。再怎麼坐立難安,也只能捱到大家都起床,才十分尷尬的跟幹部講明原因,重新領了條乾淨的迷彩褲。很鮮明的記得,當時暗自慶幸,幹部是女的。

這個戰鬥營的重頭戲:單索、雙索、三索、垂降,我沒留下什麼印象。只記得:軍人染血的方式百百種,我居然是這一種~唉